艾玛《观相山》:在历史的洪流中,记录普通人生活的细节

商皓菲 2024-07-27 科技 15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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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新闻客户端 记者 方涛

继入选第八届鲁迅文学奖提名作品公示名单的短篇小说《芥子客栈》后,艾玛用长篇小说《观相山》再一次获得关注。对艾玛来说,长篇小说《观相山》就是关于“在一场大事件当中,普通人如何生活”的小说。

艾玛作为有法学背景的小说家,在对人物的处理上有法律对人的价值认定。她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时充满了体谅感。

《观相山》于《收获》杂志2023年2月刊首发,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小说讲述在东部沿海城市岛城,看似平静的生活水面下,女子邵瑾与丈夫范松波各怀心事。沉甸甸的情感、不再清醒的故交、手抄地藏经的还俗和尚……高山、大海、庙宇间徘徊着的宛如暗格的往事 ,一边不断折叠,一边无从追问。它是一出讲述人如何确立尊严、秩序、内在伦理的小说剧,一部描摹普通人生活难度的作品 。

《观相山》艾玛著 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收获》编辑王咸表示:“我们说写作都是经过,艾玛这个小说里写的事情,也就是前两年刚刚发生的事情,在阅读这个小说的时候,一个刚刚发生的题材作品,读起来给我的感觉是很悠长的故事。这部小说写得非常沉浸,语言细节,包括对生活的思考,好像是沉淀很久写出来的。这个可能就是作家的功力所在,她把对我们产生激烈影响的一段生活,写出了历史久远的感觉。”

评论家黄德海则表示这个小说里内在放松的地方就在于其克服了情绪层面,到了理智和情感层面,因为有理智和情感,我们得以克服我们的傲慢与偏见。“读这个小说不累,今天看一点,明天看一天,它像陪伴我们生活一样,它不是告诉你什么事,它是陪伴我们的生活,这个陪伴感挺重要的。”

黄德海想起艾玛在创作谈里说到,我们对世界的理解和接受是岁月善举,它给我们一些东西,让我们平静地接受逐渐走向衰老的身体,慢慢意识到自己略显疲惫的生活,也让我们思考如何从衰老慢慢走向最后一段爬进坟墓的路。“说起来挺悲凉,可往回想想,如果我们想到这个,时间会赋予我们这段算不上轻松的生活一点点放松的部分,这一点放松是这部小说带给我最大的感受。”

《观相山》艾玛著 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艾玛说:“如何捍卫更好的生活,那种理解和爱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你做一个自认为非常正确的事,它可能最后的结果不是那么好,为什么?所以尼采还有一句话,理想主义者是一个灾难。有理想是必须的,为什么理想主义者是个灾难,他太想建立理想的状态,他做了很多有害的事情,所以反而会不利于建立理想主义的生活。经历这三年的生活,互相的理解和爱让我们用最小的伤害、最快的速度熬过这个生活。在这个书里大家看到一种互相体谅,这种体谅是建立在多视角的基础上,我们常说换位思考,可能就能得出不一样的结论。”

作家项静注意到,《观相山》里写到青岛的时候,使用的写法类似现在流行的“CityWalk”,“这跟这几年的生活有关,它诞生了新的美学或者生存方式,我们在城市里游走,好像突然又重新爱上和理解了这座城市,重新行走的自己也由此具有了不同。”

阅读《观相山》时,项静觉得它的写法类似日记体,印刻了大量城市生活的具体细节和时间一步一步推进的痕迹,这种写作风格可以看作CityWalk的美学风格,但它又不是单纯的对一个城市的呈现。大量小说在写城市景观,但局限于简单的感知,没有上升到理解。所谓理解包含了对里面具体的人的理解,对空间和时间的理解。这部小说把人与周边世界和时代都做了非常好的融合处理。

正如作家李洱的推荐语写道:“《观相山》讲述看似不规则的情感结构,如何复位到一个平静、持续的状态。暗伤也可以成为一条缓缓流动的暗河,不能轻易提起,却也正在焕发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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